一盏茶喝完,她问:“郡主有何事对本官说?”
悠悠郡主眼神有些飘,“听说梁大人对妻子情深不悔?”
梁心铭淡定地问:“这事对郡主很重要吗?”
悠悠郡主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,轻呼一声羞红了脸,尴尬低头,不知该怎么转圜。
梁心铭等了一会,见她还不开口,又道:“本官衙门里还有一堆人等着过堂呢,郡主若无事,本官便要告辞了。”
悠悠郡主急忙道:“有事,有事!”不放她走。
梁心铭不出声了,只含笑望着她,等她说事。
悠悠郡主噘嘴嘀咕道“这么忙!”说罢生恐梁心铭见怪,飞快瞥了她一眼,见她依然含笑,才松了口气,道:“梁大人果然是谦谦君子,人如玉。”
梁心铭道:“郡主谬赞了。——那林世子有什么事?”唯恐她忘了前事,帮她起个头提醒一声。
悠悠郡主才下定决心般说道:“本郡主有次同表哥——就是林世子说闲话,因说到他们家白虎身上,我便道:‘我肩上也有个虎头纹章呢。是胎记。’表哥听了不信。我便叫人拿纸笔来画给他瞧。大人猜,他瞧了怎样?”
梁心铭心一动,忙问:“怎样?”
悠悠郡主道:“他很吃惊,连说‘不可能!不可能!’那表情活像见了鬼一样。”
梁心铭郑重道:“可否请郡主再说仔细、具体些?”
悠悠郡主见勾起她的兴趣,忙用力点头,仿佛很害怕似得,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,道:“我瞧他那模样,仿佛吓着了,不相信我身上会有这个印记。大人说怪不怪?”
梁心铭很肯定道:“很怪!”
悠悠郡主激动不已,道:“大人也觉得怪?那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?我父王和母亲都没说什么呢。”
梁心铭定定地看着她不语。
悠悠郡主困惑道:“怎么了?”
梁心铭道:“郡主若想要本官断案,必须说出实情,说一半藏一半,本官可怎么判断呢?”
悠悠郡主脸一下白了,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。
梁心铭按捺住心头异样,微笑道:“本官是想问:关于这个胎记,王爷和王妃真的没说什么?那林子程说不可能,然后呢?他就没去问王爷和王妃?”
悠悠郡主悄悄松了口气,道:“他没法问了。当时他被皇上叫进宫去了,当晚就从宫里跑掉了,就再也没回来了。”说到最后,仿佛很沮丧。
梁心铭道:“原来是那天的事。”
悠悠郡主应和道:“是啊。”
梁心铭又问:“关于这印记,王爷和王妃真的什么都没说过?郡主怎不去问他们呢?”
悠悠郡主嗔了她一眼,道:“不过是个胎记,好端端的谁说这个?那天若不是表哥——”说到这她顿了下,才接着往下道——“若非他说起白虎印章如何如何,我也不会告诉他这个。这是能随便乱说的吗!”
梁心铭忙垂眸道:“是本官孟浪了。”
转而又问:“林世子为何说起白虎印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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