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杂役再来传话,让我见见他。”蒋先生实在懒得再跟大皇子多说,大皇子恼怒无比的瞪着蒋先生盯了片刻,重重哼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
大皇子府围起高墙后,太医再也没进去过,霍氏的病却好的很快。
桃夭匆匆进来,正看着本书的霍氏听到脚步声,忙放下书,看着掀帘进来的桃夭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是在正殿当值的孙嫂子,说刚才又有人进来,修园子东北角那两间从前看角门上夜的房子,孙嫂子说,有个杂役打扮的,跟大爷说了好些话,她没听全,只听到说是什么楚尚书升楚相公了,还有楚相公一直视大爷为主,后头一段没听清,后来又听大爷问是不是国公爷让他传话的,那人说什么上头让他来的,后头几句又没听清,后来那杂役就走了,孙嫂子还说,上回来查漏不漏水时,这个杂役也来了,也拉着大爷说过几句话。”
桃夭一口气说完,紧张的盯着霍氏。
霍氏越听脸越白,紧紧抓着手里的书,直抓的书都要折弯了。
“他想干什么?非要闹个满门抄斩?他就不能给别人一丝活路?”霍氏声音尖利中透着颤抖。
“难道大爷还想?”桃夭从听到孙嫂子这些话,心里就一片惊恐。
“他还有什么好想的?从前他是长子,要风有风要雨有雨,那样的时候,他都没想到手,他都给自己想来了这一圈高墙,都现在了,他还有什么好想的?”
霍氏的声音不抖了,充满了愤怒,“他杀了他亲娘,老天就是再没眼……老天有眼!他这不是想,他这是作死!他不把这满府的人害死,他怎么能甘心?”
“那咱们?咱们怎么办?”桃夭本来就恐惧,被霍氏这些话说的更加恐惧了。
“咱们能怎么办?”霍氏猛的将书扔到地上,抬起双手捂住脸,眼泪从指缝里涌出来,“能怎么办?我能怪谁?怪自己,当初我要是不争……原本选的是三姐,我是自作孽,我能怪谁?我……”
“怎么能怪王妃?是老爷作主。您上次不是说过,再不想这些没用的了,王妃,还是想想现在,现在咱们怎么办?”桃夭自小侍候霍氏,见霍氏哭的这样,心里酸的也想痛哭一场。
“能怎么办?”霍氏松开手,脸上泪水纵横,“从前他是王爷,是大皇子,他是好多人头上的天,现在,这墙圈了一圈,他不能祸害外头了,可他还是咱们头上的天,咱们能怎么办?你说,我能怎么办?我但凡有办法……能怎么办?”
桃夭重重叹了口气,唉,是啊,能怎么办呢?
“这高墙圈起来,我还高兴了好些天,圈起来了,也就消停了,这墙圈起来,也没什么坏处,哪有什么坏处呢?高墙圈着,咱们就能安安生生过日子了,我还以为……能圈出个安生日子……”
霍氏接过桃夭递上的湿帕子,按在脸上,声音含糊而哽咽。
…………
这个年里年外的大事太多了,但春闱要开考这事,还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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