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张脸,打断了姜婉的兴奋,“青书怀了身子,顾氏也怀上了,家里不宜铺张折腾,再说,今年也不是整日子,明年吧,明天我再替阿娘风风光光的贺寿。”
“啊?”姜婉傻了,姜焕璋积威之下,她一脸不服,却一句多话不敢说,陈夫人一听,放声哭起来,“我的……儿啊……我的……命啊,好苦啊……”
“你劝劝阿娘。”姜焕璋站起来,一脸阴冷,交待了一句吴嬷嬷,转身就走。
夜,宝林庵外的皇家别院里,正院一枝灯烛也没点,玉盘般的满月仿佛就挂在院子正上空,清亮的月光下,院子里花木扶疏,显的分外安宁美好。
福安长公主穿着件素白纱直缀,半躺在院子正中的摇椅上,踩着脚踏的双脚和两条凝脂白玉般的双腿都裸露在外面,福安长公主面前,垂手站着别院火烛司管事姚尚宫,姚尚宫四十多岁,脸色微黑,看起来极其老实沉闷。
“……最早在皇上面前提些这事的,是周泽轩,说是已经连着三科,榜上尽皆是南方英才,这几年北方人才辈出,是不是该给北方士子一个机会了。隔天,皇上就召了墨相和吕相,屏退所有人,议了一刻多钟,墨相和吕相出来,皇上就召见了高书江。”
姚尚宫声音微哑,听起来十分木讷诚恳。
福安长公主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,“周泽轩,他一个枢密副使,操心上春闱的事了……北三路今年来了多少士子应考?”
姚尚宫神情一滞,“婢子这就让人去查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福安长公主摆了摆手,“周渝民领了礼部的差使,做的怎么样?”
“从领了差使到现在,天天早出晚归,很尽力。”
“真是难得!”福安长公主眼睛微眯,“我要做点小事,能用的人手,你召回来些吧,还有,只是一点小事,别想多了。”
“是!”姚尚宫眼里一道精光闪过,却又立刻掩下,低眉垂恭敬答应。
姚尚宫出了院门,绿云才从旁边茶水间出来,招手叫了几个丫头,给福安长公主换了果碟冰碗,又重新沏了茶。
“长公主真要……”屏退众人,绿云有几分担忧的低低道,福安长公主将脚高高翘起,端起冰碗慢慢吃着,半晌才‘嗯’了一声,“就这一件,完事了我继续清修。”
李桐继续在宝林庵和紫藤山庄来来往往,在宝林庵里,和往常一样,沏茶,和长公主闲话,到后山上溜弯。
暑热越来越厚重,长公主却越来越爱往后山走,一路快步走出一身接一身的大汗,汗出到浑身如同大雨淋过,大笑叫着痛快,回到小院里,沐浴洗漱,光着脚出来,喝起茶来,就显的分外惬意。
围着后山痛快出了一身汗,沐浴出来,长公主光脚踩着脚踏,林桐光脚穿着丝鞋,两人对坐,在放了圈冰盆的廊下,沏茶喝茶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