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意的喊大哥,把李信喊的全身的寒毛全竖起来了。
“咳!”宁远用力清了下喉咙,抱着书冲李信微微欠身,“先生,咱们走吧,远今天在先生面前服弟子之劳,从前赵翰林说过,这是远应习学的地方之一,先生请。”
“先生请,先生请!”墨七跟在宁远后面,宁远欠身,他弯腰。
李信眉毛抬的一额头皱纹,二爷说这位宁七爷胶黏粘牙,这哪是胶黏粘牙,这是狗皮膏药,糊上就揭不下!
“七爷有话就直说吧。”李信认识到差距,甘拜下风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事……”宁远一句话没说完,一个急转头,“也就是一点小事,小七,你去那边等着。”宁远再一转头,把墨七先打发走,墨七听话极了,乐颠颠跑的老远,袖着手伸着脖子,急不可耐又不得不耐的等着。
“就是一点小事。”宁远突然又的些犹豫了,桐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点儿的,她主意大,拿主意从来不跟别人商量……要商量,大约也就是跟她阿娘商量商量,这婚姻大事,她能跟她大哥这个大男人说?何况还是过继的哥哥,从小没在一起过,再怎么亲也生份,自己找他,好象没找对人……
“七爷到底有什么事?”见宁远拧眉攒额却不说话,李信无奈问了句。
“是……一桩好亲……”宁远拿定了主意,李信听到一桩好亲四个字,脸立刻沉下来,“七爷的亲事,找我可没用!”
“瞧大哥想哪儿去了,不是我,是墨七。”宁远笑呵呵一句,把李信闪的差点噎着。
“说错了,不是墨七,是墨家姻亲,明家姑娘,和季探花的一桩好亲。”宁远一脸笑看着脸都有点青了的李信,“是这么回事,上回贵府花会的时候,季探花和明家姑娘天缘巧合,有过一面之缘,正巧我也在,墨七也在,看两人十分登对,都起了撮合之心,可大哥知道,我跟季探花交情浅,没法说这种事,明家那边好办,可季探花这边,我想来想去,只能来找大哥了。”
李信愕然,“真有这事?没听季大郎说起过。”
“他怎么说?他那样的人,对方又是明家的姑娘,他能怎么说?别说跟你,跟谁都不能说,一说出来,不就是成心要坏人家姑娘的名声?我知道他肯定闷在心里干急没办法,不忍心,所以才伸手帮一把,季探花跟大哥情同兄弟,季探花这事,大哥可不能袖手旁观,他这事,没人帮忙可不行!”
宁远一脸认真严肃,话里话外,全是替季疏影着想,自己一丝儿杂念也没有。
李信上上下下打量着他,又扭头看了眼墨七,“七爷,咱们还是打开窗户说亮话,你一心要撮合这门亲事,所图为何?”
“都说了,我这人热心……好吧我说,钱老夫人看中了明家姑娘,想把明家姑娘定给小七,明家姑娘饱读诗书,极其清雅,嫌弃小七,这不能怪明家姑娘,确实不合适。”
宁远爽快的实话实说。